他很生气。
主神买来的鱼片还有几片没吃完，都被污染了。
李寥还未反应过来，就看到自己买的鱼片呈抛物线飞了出去，落在地上，顿时一愣。
他猛地扭头看向身后，对上一双冷傲的眉眼，绝美艳丽的人鱼，像是一位水中高贵优雅的王子，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领地。
可偏偏，他能吃陆文斯给的食物。
眼底划过一抹阴郁，李寥压下心底的火气，笑了：“你这人鱼，脾气可真大，浪费我的好心了。”
确实很浪费啊……为了买到禁药掺杂在食物里，他可是废了不少心思。
这是他失眠一夜后，下定决心要做的事。
那就是——将美人鱼占为己有。
只是……
看着美人鱼拒人千里的冷漠，李寥眼底划过一抹阴森，与探究。
念头刚起，就被李寥推翻了：不可能，哪怕能感受到异样，人鱼也不会知道这是什么。
就算是人类，没有接触过医学的，也不会感觉得出来。
“哗啦——”
漂亮的尾鳍一卷，水浪忽然掀起，浇了李寥一个透心凉。
冰冷冻肤的让他打了个冷颤，李寥闭了闭双眼，心里涌上一股怒火。
陆文斯听到动静，一扭头就看到浑身湿淋淋的李寥。
目光下移，陆文斯的视线落在水柜里的美人鱼身上。
察觉一道视线看向自己，唐衿脸上的冷意一散，立马扭过头去，嘴角弯起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李寥火气更旺了！这差别对待也太大了吧！
陆文斯：……
他的目光不经意间，看到被扔在地面上的生鱼片，神色微怔，又看了眼水柜里的人鱼。
人鱼很亲人，双眼溢满喜色，不停地朝他摇晃着尾巴。
李寥冷着脸下了人字梯，一边拧着湿漉漉的衣服：“这人鱼脾气可真差。”
前教授的美人鱼【4】修改版
差吗？
陆文斯想到人鱼的笑容，倒没觉得什么，不过看李寥脸色难看，只说：“人有千百像，鱼也有多种性格的。”
闻言，李寥忽然盯着陆文斯看了看，想着人鱼的双标，笑意不达眼底：“也许，它对你是不一样的。”
确实不一样。
唐衿认同这一点，谁也不能和主神比，尤其是一个心术不正的变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