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零: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 第21节
他性子温和,干活也不偷懒耍滑,社员们纵是以前对他有偏见,这一上午相处下来也有了改观,听到顾月淮的招呼声,便推搡着顾亭淮让他过去歇歇。
顾亭淮面露感激,连声道谢,旋即爬上坡往顾月淮这边小跑过来。
“大哥!我看看你的手。”顾月淮等他靠近,一把拉住他的手掌看了看,这一看,眼底又忍不住泛酸,只见他原本白皙修长的掌心如今已经蜕掉一层皮,红的渗人。
顾亭淮忙把手往身后藏,憨笑道:“没事,大哥不疼。”
顾月淮垂着眼不说话,不疼?怎么可能不疼?
“喝点水吧大哥。”顾月淮没再说什么,从瓦罐里倒了水出来,顾亭淮接过一饮而尽,不由发出和顾至凤一样的惊呼:“囡囡,你放糖了?”
顾月淮轻笑,没搭话。
“糖留着你自己吃,大哥是个汉子,喝什么糖水,以后可别放了知道吗?”顾亭淮苦笑着摇了摇头,不过,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样,喝完水身体里的疲惫缓解了许多。
“大哥被分到二队,陈康免不了要伺机报复,大哥也被就这么闷不吭声地扛着,他要做的太过分,你就直接说他公报私仇,大不了上报给支书,知道吗?”
“咱家慢慢会步入正轨的,这需要循序渐进,大哥实在没必要受他那闲气。”
顾月淮想到陈康,心头冷意就止不住地往外冒。
顾亭淮笑了笑没说话,他没忍住又喝了一碗水,旋即想到刚刚妹妹的话,便问道:“囡囡,你刚刚说陈茵偷奸耍滑被王主任逮着了?咋回事?”
顾月淮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,把事情的经过挑简单的说了说。
“什么?田静和陈茵居然合伙欺负你?”顾亭淮一听,忍不住皱紧眉头,一脸的不悦,要不是现在是上工时间,他都想找过去给妹妹出头了。
顾月淮眉如新月,笑道:“最后吃亏的是她们不就好了?”
顾亭淮看着她的模样,眉头一松,忍俊不禁。
“我估摸着王主任会借这件事给我寻些好处,咱家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。”顾月淮不忍心让顾亭淮压力过大,便提前透露了一些内情。
闻言,顾亭淮眼神微亮,抬手轻轻拍了拍顾月淮的发顶:“我们囡囡就是厉害。”
他以前还当田静是个好的,没想到却看走了眼,往后他得和老二好好说说,和田静远着些,且不提她能不能看上老二,便是看上了,就这么深沉的心机,可入不了顾家的门,不然岂不是全家都跟着遭殃?
顾月淮张了张嘴,原本想说给大队画墙画的事儿,但想了想,还是准备晚上再说,毕竟对于家里来说算是个大喜事,晚上让大伙都高兴高兴。
兄妹俩又说了会儿话,直到河道里再度传来了“嘿呦……嘿呦……”的声音,顾亭淮才说道:“囡囡,大哥得回去干活了。”
顾月淮点了点头,眼看着顾亭淮起身要走,忽然想到什么,伸手摇了摇瓦罐,里头还剩了些井水,便喊道:“大哥等等!”
“怎么了囡囡?”顾亭淮不解。
顾月淮说道:“我听人说受了伤得及时用水冲洗冲洗,把脏东西都洗掉,好得快,罐子里还剩了些水,大哥过来洗洗手吧。”
顾亭淮笑道:“你上哪儿听这些没道理的话,再说,你那瓦罐里头是糖水,用来洗手多浪费,行了,大哥是男子汉,咋会在乎这点小伤?”
顾月淮不想再听,一把拉过顾亭淮的手,用瓦罐里剩下的井水冲洗了一番,虽然不能和神药一样立竿见影,但最起码能缓解疼痛,聊胜于无。
顾亭淮看着掌心的血渍和灰尘被冲掉了,透出一股清清爽爽的感觉。
顾月淮摆摆手,眉眼弯弯道:“大哥去吧,别太累着自己了。我准备去镇上一趟,晚上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。”
“镇上?”顾亭淮顿了顿,思索片刻,从兜里掏出几张毛票塞进顾月淮手里,然后转身就跑,边跑边挥手:“快去吧,早去早回!”
顾月淮垂眸看着手里五毛钱,眉宇间涌起一抹暖意。
她顺手把钱塞进口袋,提起瓦罐回家了。
明天就要承接墙画的任务,想抽出空来去镇上可不容易,趁着今天下午有时间,她准备去一趟镇上,拿黄金去镇上的黑市问问,看是否有销路。
回了家,顾月淮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看书的顾析淮。
她也没打扰入神的顾析淮,把瓦罐放在灶台上就进了房间,反手锁上。
须弥空间。
一踩在草地上,顾月淮就嗅到一股浓浓的麦香味,一丛丛麦苗已经抽出了麦穗,黄澄澄的麦穗颗粒饱满,沉甸甸地坠在茎条上,翻滚出金色的波浪。
这一幕颇为壮观,顾月淮看着,也不禁阖眼轻轻吸了一口醉人的香气。
空间的土壤不会让人失望,小麦结出的麦穗很大,瞧着就喜人,据她估计,这些麦穗全部碾成面粉,怎么着也得有五十斤左右!
市面上一斤白面要卖到一毛八,还得加票,她这五十斤白面能卖到九块钱!
九块钱,听着不算多,但放在七十年代可是一笔“巨款”,再者说,小麦在须弥空间里长得这么快,一天收割一波,长此以往能带给她的利润绝不小。
当然,拿白面去黑市换钱不是什么长久之计,她还是要想办法找个工作。
如今这世道,只有找份正经工作才能获得尊重。
顾月淮本想把麦穗折下来拿去黑市换钱的,但想想时间,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,只取了些辣椒,在粮食称王的市场上,辣椒都不一定能卖得出去。
她又拐去仓库,从箱子里的取了五块黄金。
顾月淮离开须弥空间,把辣椒和黄金用一块红布包裹好,放在篮子里,又取了先前用彩铅画好的凌霄花白网鞋,平平整整放下,又在篮子上面盖了一层深色的布,直把其遮得严严实实,她才匆匆离开大劳子生产大队,往镇上去了。
供销社的“有缘人”
顾析淮从书里抬起头,看看顾月淮的背影,复又低头埋入书本中。
他这个妹妹,脑袋被砸破之后好像清醒了,没有以前看着那么愚钝讨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