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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可闭嘴吧

 

可还没等他手指完全勾起,便觉指尖擦过什么湿软的东西,随即被一口叼住——细贝似的牙尖抵在柔软的指腹处,半是威胁、半是撒娇似地压了压,以轻微的刺疼提醒他。

“司羿哥哥,别说话。”她含混道。

他终于僵住不敢再动,亦不敢再乱说话。

洛水满意了。

她强忍着不断涌向双颊的羞意,只微微侧脸,专注地看向纱帐内侧上的影子,一步一步地动作:

被叼住的手指修长劲瘦,指节分明,落在线条微丰的唇瓣里,便好似被花捕获的猎物一般。那猎物反应过来,自然是要挣扎的,她亦未有强留,只任由它仓皇而缓慢地逃遁了出去,于空气中拉出一线细而模糊的影丝。

不待那手重新找到合适的摆放之处,她便重新俯下身去,唇影轻落。这次却是落在了身下人凸起的喉结之上,惊得他不由向后仰去,想要躲避。

然她只是稍一碰触,便转向了一旁,舌尖轻吐,牙尖微露,稍稍一舔,便勾起了身下人原本就松垮的衣襟,再一用力,就将那薄得不堪遮物的衣料扯落了半边,露出身下人的肩部线条——肌肉微隆,瘦削紧绷,有种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生涩。

洛水停住了。

从外人看来,那采花粉蝶一般的翩翩影子似是顿了一顿,仿佛在寻下一处落脚的地方。

可只有洛水自己知道,她是在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,防止刺激到身下之人有不必要的反抗。

帐内昏暗,原就因伐髓而提升的嗅觉在这一刻变得愈发敏锐:

帐中弥漫的气息本就暖而甜,混上了身下人血气与汗意,被那热烘烘的体温一蒸,便一层又一层地往外冒。这味道并不难闻,反倒让她想到了夏日暴雨过后时分的空气,潮湿,焐热,混着草木葱茏的青味与大雨初歇的水腥。

她忍不住便压低了一些,凑近对方不断起伏的胸口,压低气息,不露痕迹地等了一会儿,只等面前人的胸口稍稍平静一些,方才将唇轻轻压了上去。

身下人如同被蛇咬了一般猛地一颤,几乎要弹跳而起。可她早有准备,一只手掌早已悄然按上了对方不知何时半屈起的大腿,在那皮肉瞬间紧绷之时,安抚似地摸了摸。

“司羿哥哥,别怕。”她说,“……别怕,乖。”

于是那人终于不再挣扎。然唇下的胸口鼓动如雷,连带着皮肤亦轻颤起来。

这次她没有再等,而是舌尖吐露,嗅着唇下湿热的气息,顺着血腥最重的痕迹慢慢描绘,将原本腥热的味道一点一点地舔去。不知从何时起,四下突然安静,除了融于空气的丝竹之音,便只闻唇舌游移切,水声啧啧。

她像是被这动静和身下的乖顺蛊惑到了一般,逐渐下亲吻移动,舌尖顺着热汗滑落的方向,沿着肌肉的纹理缓慢下滑。原本搭在对方腿上的手亦向上轻挪,慢慢地缠上了对方劲瘦的腰背,有一搭没一搭地按捏着,指尖在那微陷的腰窝上打着旋儿轻抚。

她自觉是在安抚,亦舔舐得用心,演得尽力,浑然不觉唇下那腹部皮肤已然紧绷到了极致,亦不觉胸口一对绵乳贴合处,不意裹在其中的挺胀欲根早已被夹得不断膨胀弹跳。

她只沉迷于舌尖传来的味道,鼻腔中嗅到的气息,但觉唇舌抚过之处,哪里都是气息迷醉,滑腻无比。

她脑中尚有半分清明,想着只待这出“解罗裳”结束后,再重新爬回去,假作颠鸾倒凤之事——也不能全然算是假作,她打定主意,若是最后也不得解脱梦境,那便真刀真枪地试试。

如此思索着,忽觉舌尖一落,好似舔入了一处凹陷的小孔之中。

她下意识以舌尖轻旋了下,明白过来这已经是舔到了肚脐处,差不多可换个位置了:两人的身形已尽数陷入锦被之中,遮羞自然是遮羞,可如此这般躲懒不让外头看见,却是不知那鬼怪又要做什么妖。

她想,自己的一番演法应是正确的,最直接的证据变式那催命也似的念唱已许久未再响起。

可洛水方想撑起一些换个自是,便觉手臂一疼,也不知如何就是天旋地转,再回神已是背上一沉,竟是转瞬间被人掀翻了自后背压上。

后背之人并未着急动作,可那落在耳旁的喘息,抵在腿根上的坚硬,无不在提醒她,他显然已经憋得十分难受。

她等了一会儿,也不见对方有动作,正在奇怪,忽然便觉耳尖一烫。

“好……难受……”他说,“姮……姮妹,你教教我,告诉我要怎么做。”

粗而热的气息喷入耳蜗之中,烫得她脑子也热了。

方才那一番肢体纠缠舔舐,洛水早已情动,不过顾忌对方反抗,未有真的往下路去。如今对方不知何时也被勾起了火来,终于愿意主动配合,她自然乐意,毕竟这出戏,本该演的是鸳鸯帐里的“情投意合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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